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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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江夜寧跟沈元錦對看不爽，顧召也不敢一直讓沈元錦貼著自己，但他退幾步沈元錦就向前幾步。最後還是蘇淮一把扯過顧召擋在他的面前，沖著沈元錦說道：“你貼著顧召做什麽？”
“因為顧警官長得帥啊。”對方絲毫沒有畏懼的樣子。
沈元錦似乎還想上前，但是下一秒一把銳利的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所有人都一楞，然後看向拔刀的江夜寧，聽她道：“差不多給我克制一點吧？說著雨澤不是你殺的就一定不是你殺的了？你把我們當做什麽？嫌疑犯還是要去嫌疑犯該去的地方，管你是不是什麽基因戰士。”
沈元錦的相貌清純甜美，但受到來自江夜寧的威脅後，臉上還清麗的笑容就漸漸扭曲起來：“要不是有吩咐不能傷了你們，光憑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這點，我就會讓你死好幾次。”
“哦？你還收到了不能傷害我們的命令嗎？”江夜寧嗤笑一聲，“可惜我們卻沒有這樣的規定，要是我願意，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
“江組長口氣倒是不小，只可惜你也下不了這個手吧？”沈元錦也不怕，“你有想過要是我死了，從此CH01區跟警署的關系會變得怎麽樣嗎？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們嗎？”
“那時你已經是個死人，就用不著來操心這些了。”江夜寧握著刀柄的手更加用力，鋒利的刀刃涼涼地貼在了沈元錦的肌膚上，輕輕一劃，就有一道短淺的傷口出現，滲出了些許血跡，“基因戰士又怎麽樣，也不是人嗎？我就不信我切了你的大動脈割了你的腦袋你還能活成……怎麽樣，要試試嗎？”
江夜寧的語氣態度都不像是在跟沈元錦開玩笑，後者怕不怕不知道，但在一旁看著的蘇淮是吃了一驚，她還從來沒見過江夜寧這幅樣子。但眼下雨澤的事情還不清不楚，跟CH01區的關系也不上不下，絕對不能再滋生其他事端了。
蘇淮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算了夜寧，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顧召不敢勸，他怕自己勸一聲江夜寧就又被沈元錦曲解成自己是在幫她說話的意思。
江夜寧瞪著沈元錦收回了刀。
不過沈元錦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好像一點都不介意江夜寧對她的所作所為，伸出修長的手指往細小的傷口處輕輕一抹，傷口神奇般地立刻愈合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身為第二組的組長，這麽容易意氣用事可不太好哦。”沈元錦帶著那種得逞的笑，“還是說，我接近顧警官，讓江組長吃醋了呢？”
顧召：“……”
顧召：“別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沈元錦扭頭沖著顧召笑：“顧警官這是提前一步否認的意思嘍？”
顧召：“……”顧召突然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合適。
蘇淮看江夜寧好像是真的被沈元錦氣得不輕，一言不合又要拔刀相對的模樣，馬上出聲緩解這可怕危險的氣氛，對沈元錦說道：“既然CH01區並不是真想讓基因戰士加入第二組，你也不是殺了雨澤的兇手，那你來我們這邊做什麽？”
“當然是來找顧警官玩啊。”對方笑靨如花。
顧召：“……”雖然顧召只覺得莫名其妙。
蘇淮：“……”蘇淮覺得自己好像問錯了問題。
“雨澤不是我殺的，但雨澤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起了。”好在接下來的沈元錦認真了起來，說的話也不再像之前那麽欠扁，“我來「心園」也是為了追查這一系列的事情。”
江夜寧稍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什麽意思？”
“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這件事情到時候跟你們第二組也脫不了關系。”沈元錦坐了下來，“跟上次活死人逃脫的事情有關。”
“什麽？！”
“雖然上次逃脫的活死人已經被全部消滅了，但也是從那之後開始出現了這樣的離奇死人案。”沈元錦說道，“我懷疑是當時有人被活死人攻擊感染，現在已經開始小範圍地擴散開來了。”
“你說什麽？”江夜寧大聲道，“這可不是什麽小事，不能隨便妄下定論！”
“所以我說的是‘懷疑’，真是的，好好聽人說話不行嗎？”沈元錦翻了個白眼。
但江夜寧也是因為不安，畢竟這事非同小可，要是真的有人被活死人感染，並且已經擴散開來的話……到時候這座城市，不，整個國家都不知道會陷入什麽樣的可怕局面：“……剛才是我的錯，你繼續說。”
“說完了。”
“……”江夜寧真的是要被她氣死，“雖然被活死人咬傷的人都會被其傳染，但據我所知它們的壽命並不長久，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個月，它們如何制造這樣的殺人案？”
“還不是拜CA02區的那些笨蛋們所賜。”沈元錦慢悠悠地說道，“當初明明是他們內部出現了叛徒放走了三個活死人，卻強行讓我們區背了這個黑鍋，還手法下作地放出了我們區的三個活死人——不巧的是，他們放出的都是初代失敗的活死人，也是所有活死人當中最不能小覷的。”
江夜寧跟這些活死人都交過手，但並不覺得有沈元錦說得那麽誇張。
“你肯定會覺得我誇大了它們的本領對吧？”沈元錦好像看透了江夜寧心中的想法，說道，“那是因為對活死人來說，‘厲害’並不是指它們戰鬥力破壞力多強，而是初代的活死人，它們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智慧’。”
“……智慧？”
“對啊，它們本來應該都只是行屍走肉般的傀儡而已；大腦壞死，沒有思想，神經全斷，沒有痛疼，不知為何生，也不知會因何死。可它們原來都是人類，只要是人，在骨子裏都是有一種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不管是多也好少也好，這樣的欲望是不會消滅的。”沈元錦嚴肅地說著，“一旦它們有了‘智慧’，有了可以思考的能力，就肯定會帶起心底渴望活下去的欲望——尤其它們本身就是想成為基因戰士繼續更加強大活下去的人，能接受自己成為了活死人這樣的怪物嗎？只要它們意識到了，人性中殘留下來的嫉妒、憎恨、報覆都會被無限擴大……這就是它們為什麽在無意識的狀態也會攻擊人類的原因，因為在接受基因改造的時候，每個人在潛意識裏都會有“如果我失敗了，最好還能拉別人下水”的想法——這是不管多少偉大的人，心裏都會存在的‘惡’。”
“初代的活死人，它們擁有著一定的‘智慧’。所以被它們攻擊過的人，成為了活死人後，也會有這樣的‘智慧’——你想，你好端端的活著，突然就被活死人攻擊，突然自己就變成活死人了……人生被全部毀滅的你，想不想用同樣的方式去毀滅更多的人呢？多數人是會的，因為這種方式才能來平衡它們心裏不甘；但就算不會，活死人那早就扭曲的心性也會指引著它這麽去毀滅。”沈元錦嘆了口氣，“要是單毓肯幫忙，到底是不是這樣就清楚明了了，可問題是單毓怎麽都不肯說。我雖然有所察覺追到了這裏，但對於真相到底是怎麽樣，也還是一頭霧水啊。”
沈元錦的這番話過於沈重，讓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感覺到了很大的不安。
“……你說雨澤的事情並不是第一起了？之前還在哪裏發生過？”江夜寧問道。
“之前它們下手的都是些流氓混混或者乞丐這類沒人關註的人群，死了幾天都無人問津也是很正常的。況且就算知道了，當地警方也肯定查不出來是活死人的緣故，最多當成性質惡劣的惡意殺人案件罷了。”沈元錦喝了口水，“活死人的視力很差，行動只依靠嗅覺聽覺，所以才會專挖人的眼球吧……所以說這類東西，有了自己的想法真是很可怕的。虧我還在這邊住著呢，結果雨澤死在我的房間內了我還不知道，真是不甘心，好像輸給了這群怪物一樣。”
“話是這麽說，但是你也不喜歡雨澤吧？”
“其實比起雨澤我更討厭那個叫柳頁的小丫頭。年紀也不小了但智商好像沒長大一樣，跟一個渣男相處了這麽多年都沒有察覺，明明就是這個臭男人朝三暮四用情不一，我的設定只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少女，她竟然還將一切原因歸咎到我的身上視我為眼中釘，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她討厭你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說了些莫名其妙令人發毛的話以及虐殺那些流浪貓吧？”
“我就只嚇了她一次罷了，後面那些都是她自己給自己加戲的好嗎？況且這邊是療養身體的地方，附近這麽多流浪貓狗出沒是什麽意思？身上帶沒帶病毒都不知道呢。這類東西又不是毒蛇毒蟲，你不打它就不咬你的，要真是發了瘋的野狗野貓，看到人就咬，是你你能安心嗎？”沈元錦反駁得振振有詞，“而且那雨澤在我房間裏裝了攝像頭我能忍嗎？我本來是想嚇唬嚇唬他的，誰知道會被那個傻丫頭看去，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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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寧跟沈元錦對看不爽，顧召也不敢一直讓沈元錦貼著自己，但他退幾步沈元錦就向前幾步。最後還是蘇淮一把扯過顧召擋在他的面前，沖著沈元錦說道：“你貼著顧召做什麽？”
“因為顧警官長得帥啊。”對方絲毫沒有畏懼的樣子。
沈元錦似乎還想上前，但是下一秒一把銳利的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所有人都一楞，然後看向拔刀的江夜寧，聽她道：“差不多給我克制一點吧？說著雨澤不是你殺的就一定不是你殺的了？你把我們當做什麽？嫌疑犯還是要去嫌疑犯該去的地方，管你是不是什麽基因戰士。”
沈元錦的相貌清純甜美，但受到來自江夜寧的威脅後，臉上還清麗的笑容就漸漸扭曲起來：“要不是有吩咐不能傷了你們，光憑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這點，我就會讓你死好幾次。”
“哦？你還收到了不能傷害我們的命令嗎？”江夜寧嗤笑一聲，“可惜我們卻沒有這樣的規定，要是我願意，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
“江組長口氣倒是不小，只可惜你也下不了這個手吧？”沈元錦也不怕，“你有想過要是我死了，從此CH01區跟警署的關系會變得怎麽樣嗎？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們嗎？”
“那時你已經是個死人，就用不著來操心這些了。”江夜寧握著刀柄的手更加用力，鋒利的刀刃涼涼地貼在了沈元錦的肌膚上，輕輕一劃，就有一道短淺的傷口出現，滲出了些許血跡，“基因戰士又怎麽樣，也不是人嗎？我就不信我切了你的大動脈割了你的腦袋你還能活成……怎麽樣，要試試嗎？”
江夜寧的語氣態度都不像是在跟沈元錦開玩笑，後者怕不怕不知道，但在一旁看著的蘇淮是吃了一驚，她還從來沒見過江夜寧這幅樣子。但眼下雨澤的事情還不清不楚，跟CH01區的關系也不上不下，絕對不能再滋生其他事端了。
蘇淮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算了夜寧，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顧召不敢勸，他怕自己勸一聲江夜寧就又被沈元錦曲解成自己是在幫她說話的意思。
江夜寧瞪著沈元錦收回了刀。
不過沈元錦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好像一點都不介意江夜寧對她的所作所為，伸出修長的手指往細小的傷口處輕輕一抹，傷口神奇般地立刻愈合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身為第二組的組長，這麽容易意氣用事可不太好哦。”沈元錦帶著那種得逞的笑，“還是說，我接近顧警官，讓江組長吃醋了呢？”
顧召：“……”
顧召：“別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沈元錦扭頭沖著顧召笑：“顧警官這是提前一步否認的意思嘍？”
顧召：“……”顧召突然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合適。
蘇淮看江夜寧好像是真的被沈元錦氣得不輕，一言不合又要拔刀相對的模樣，馬上出聲緩解這可怕危險的氣氛，對沈元錦說道：“既然CH01區並不是真想讓基因戰士加入第二組，你也不是殺了雨澤的兇手，那你來我們這邊做什麽？”
“當然是來找顧警官玩啊。”對方笑靨如花。
顧召：“……”雖然顧召只覺得莫名其妙。
蘇淮：“……”蘇淮覺得自己好像問錯了問題。
“雨澤不是我殺的，但雨澤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起了。”好在接下來的沈元錦認真了起來，說的話也不再像之前那麽欠扁，“我來「心園」也是為了追查這一系列的事情。”
江夜寧稍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什麽意思？”
“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這件事情到時候跟你們第二組也脫不了關系。”沈元錦坐了下來，“跟上次活死人逃脫的事情有關。”
“什麽？！”
“雖然上次逃脫的活死人已經被全部消滅了，但也是從那之後開始出現了這樣的離奇死人案。”沈元錦說道，“我懷疑是當時有人被活死人攻擊感染，現在已經開始小範圍地擴散開來了。”
“你說什麽？”江夜寧大聲道，“這可不是什麽小事，不能隨便妄下定論！”
“所以我說的是‘懷疑’，真是的，好好聽人說話不行嗎？”沈元錦翻了個白眼。
但江夜寧也是因為不安，畢竟這事非同小可，要是真的有人被活死人感染，並且已經擴散開來的話……到時候這座城市，不，整個國家都不知道會陷入什麽樣的可怕局面：“……剛才是我的錯，你繼續說。”
“說完了。”
“……”江夜寧真的是要被她氣死，“雖然被活死人咬傷的人都會被其傳染，但據我所知它們的壽命並不長久，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個月，它們如何制造這樣的殺人案？”
“還不是拜CA02區的那些笨蛋們所賜。”沈元錦慢悠悠地說道，“當初明明是他們內部出現了叛徒放走了三個活死人，卻強行讓我們區背了這個黑鍋，還手法下作地放出了我們區的三個活死人——不巧的是，他們放出的都是初代失敗的活死人，也是所有活死人當中最不能小覷的。”
江夜寧跟這些活死人都交過手，但並不覺得有沈元錦說得那麽誇張。
“你肯定會覺得我誇大了它們的本領對吧？”沈元錦好像看透了江夜寧心中的想法，說道，“那是因為對活死人來說，‘厲害’並不是指它們戰鬥力破壞力多強，而是初代的活死人，它們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智慧’。”
“……智慧？”
“對啊，它們本來應該都只是行屍走肉般的傀儡而已；大腦壞死，沒有思想，神經全斷，沒有痛疼，不知為何生，也不知會因何死。可它們原來都是人類，只要是人，在骨子裏都是有一種想要活下去的欲望，不管是多也好少也好，這樣的欲望是不會消滅的。”沈元錦嚴肅地說著，“一旦它們有了‘智慧’，有了可以思考的能力，就肯定會帶起心底渴望活下去的欲望——尤其它們本身就是想成為基因戰士繼續更加強大活下去的人，能接受自己成為了活死人這樣的怪物嗎？只要它們意識到了，人性中殘留下來的嫉妒、憎恨、報覆都會被無限擴大……這就是它們為什麽在無意識的狀態也會攻擊人類的原因，因為在接受基因改造的時候，每個人在潛意識裏都會有“如果我失敗了，最好還能拉別人下水”的想法——這是不管多少偉大的人，心裏都會存在的‘惡’。”
“初代的活死人，它們擁有著一定的‘智慧’。所以被它們攻擊過的人，成為了活死人後，也會有這樣的‘智慧’——你想，你好端端的活著，突然就被活死人攻擊，突然自己就變成活死人了……人生被全部毀滅的你，想不想用同樣的方式去毀滅更多的人呢？多數人是會的，因為這種方式才能來平衡它們心裏不甘；但就算不會，活死人那早就扭曲的心性也會指引著它這麽去毀滅。”沈元錦嘆了口氣，“要是單毓肯幫忙，到底是不是這樣就清楚明了了，可問題是單毓怎麽都不肯說。我雖然有所察覺追到了這裏，但對於真相到底是怎麽樣，也還是一頭霧水啊。”
沈元錦的這番話過於沈重，讓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感覺到了很大的不安。
“……你說雨澤的事情並不是第一起了？之前還在哪裏發生過？”江夜寧問道。
“之前它們下手的都是些流氓混混或者乞丐這類沒人關註的人群，死了幾天都無人問津也是很正常的。況且就算知道了，當地警方也肯定查不出來是活死人的緣故，最多當成性質惡劣的惡意殺人案件罷了。”沈元錦喝了口水，“活死人的視力很差，行動只依靠嗅覺聽覺，所以才會專挖人的眼球吧……所以說這類東西，有了自己的想法真是很可怕的。虧我還在這邊住著呢，結果雨澤死在我的房間內了我還不知道，真是不甘心，好像輸給了這群怪物一樣。”
“話是這麽說，但是你也不喜歡雨澤吧？”
“其實比起雨澤我更討厭那個叫柳頁的小丫頭。年紀也不小了但智商好像沒長大一樣，跟一個渣男相處了這麽多年都沒有察覺，明明就是這個臭男人朝三暮四用情不一，我的設定只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少女，她竟然還將一切原因歸咎到我的身上視我為眼中釘，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她討厭你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說了些莫名其妙令人發毛的話以及虐殺那些流浪貓吧？”
“我就只嚇了她一次罷了，後面那些都是她自己給自己加戲的好嗎？況且這邊是療養身體的地方，附近這麽多流浪貓狗出沒是什麽意思？身上帶沒帶病毒都不知道呢。這類東西又不是毒蛇毒蟲，你不打它就不咬你的，要真是發了瘋的野狗野貓，看到人就咬，是你你能安心嗎？”沈元錦反駁得振振有詞，“而且那雨澤在我房間裏裝了攝像頭我能忍嗎？我本來是想嚇唬嚇唬他的，誰知道會被那個傻丫頭看去，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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